外遇丈夫勸我多交異性朋友
愛情,原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
在我的生命中,也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。那是少女時代一場虛無縹緲的夢,如今一切都已煙消雲散,而我要面對的卻是冷若冰霜的現實。
21歲那年,家裡給我介紹了本村的小夥子成昆。按照農村的習俗,見了一面後,我們就確定下了關係。不久,我就到徐州打工,做了服裝店的營業員。
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聽老鄉說,和我們一個村的岩剛也在徐州,他大學剛畢業,分配在某公司工作。在我們村裡的年輕人中,岩剛是出類拔萃的一個,他不但長得帥,而且成績優異,幾年前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的美術專業,惹得村裡不少女孩為他神魂顛倒,情夢暗織。我對他也有好感,只是自覺配不上他。在家時他給我留過電話號碼,那一天,神差鬼使的我打了過去,沒想到從此拉開了初戀的序幕。
見了面後,我才知道岩剛對我也早已心存好感。相遇在這座陌生的城市,我們的心裡都感到異常溫暖。沒想到我們的接觸遭到了家裡的反對,我父母以他家庭經濟條件不好,又有肝病遺傳史為由,阻止我和他交往。可是在我心中,外遇愛情比天大,只要他人好,愛我就勝過一切。岩剛對我那麼體貼入微,和他在一起,再苦我也心甘。
父母苦苦勸我,甚至在我面前下跪。我一心想退婚,準備把成昆送的幾千元彩禮退還給他。可是當我把這些告訴岩剛時,他卻十分無奈,大學剛畢業,他苦於拿不出這麼多錢。面對成昆家人的催婚和我父母的壓力,我只好心一橫,答應了成昆的婚事,與岩剛痛斷情絲。
那時成昆還在杭州打工,僅僅只見過幾次面,毫無感情可談,最終我們還是走上了婚姻的紅地毯。2000年,家裡給我們辦了婚事。
學會忍讓,同時也學會了獨立
雖然沒有愛情,但一向傳統本分的我明白,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。我極力讓自己忘卻岩剛,嘗試著去接受另一個陌生的男人。
和岩剛相比,成昆沒有他的那份細心,也不懂浪漫,但他人很實在。在外面鄰居給他兩個糖糕,他都會不聲不響拿回來給我吃。只是他心粗,尤其不懂女人的心,結婚幾年一句好話都沒說過,連拉拉手都不會,更沒有甜言蜜語。雖然這讓我心裡不舒服,但我仍告誡自己,人和人不一樣,愛的方式不相同,要學會接受,學會寬容。
在這座城市里,丈夫就是我最親近的人。晚上回家我多麼想和他說說心裡話,外遇談談在外面的感受,可他總是看完電視倒頭就睡,全然不顧我的感受。寂寞的時候,我常常會跑到陽臺上看月亮,不由自主地又會想起和岩剛在一起的甜蜜時光。想起我們月下的纏綿,我們的初戀初吻……這時,一種深深的失落就會和著夜風一起襲來,淚水也在靜夜裡恣意流淌。
日子總是要過,擦乾了眼淚,我還是若無其事地回到成昆身旁,重複著那一個個枯燥乏味的日子。婚後第三年,我們有了女兒,生活也開始捉襟見肘,最困難的時候,甚至連一包洗衣粉都買不起。我們的生活僅靠種地的收入,我學會了種番茄、栽培蘑菇,讓成昆拿到集上買,他卻不肯去,怕遇到同學熟人,讓人笑話。我只好自己登上三輪車,拿到集上賣。
窮則思變,村裡人都外出打工,成昆卻不願出去,我也只好由著他。他的脾氣也變得暴躁了,有時候修摩托車修不好,他會氣得用錘將車砸倒。“嫁雞隨雞”,我只好用忍讓來換取家的安寧,結婚幾年我從沒同他吵過。
2003年,女兒一歲了,成昆跟人到東北打工,我也把孩子交給婆婆,到市內打工。沒有多少文化,外遇又沒有什麼技術,我在酒店做了服務員,憑著吃苦耐勞的精神,我的工資拿得比別人高。我用自己賺的錢給成昆買了手機,添了新衣服,盼著他回來,學個一技之長,有個穩定的收入,好讓我過安定的生活。
成昆學會開車後,就到蘇州打工。可是他幹什麼總是沒長性,頻繁跳槽。過厭了長期兩地分居的日子,我去蘇州找他,可他嫌老闆太刻薄,又不願幹了。我勸他換了工作,自己到酒店打工。
成昆的哥哥在杭州,聽說那兒收入高,我便去投奔他哥哥,想等自己穩定後再讓成昆過來。
這些年為了生活走南闖北,我們是聚少散多如牛郎織女。村裡的不少小姐妹都是成雙成對地外出打工,我羡慕那種生活,不管多麼艱難,只要兩人在一起相依相靠,漂泊在哪裡,哪裡就是溫馨的家。別人問我:“你老公怎麼不和你一起?”我只能報以苦笑:“我老公相信我!”女友說:“他肯定外面有人,不然不會這樣!”
在我的一再要求下,成昆也到杭州來了。可是幹了不到兩個月,他又鬧著要回去。我再三挽留還是無濟於事,看來我是註定要一個人在異鄉漂泊,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還有沒有地位,畢竟愛是不可強求的。
那段時期我在KTV做事。在那個魚龍混雜,燈紅酒綠的地方,每天我穿著性感的衣服,打扮得花枝招展,晚上喝得醉醺醺地回來。為了多拿提成,我拼了命地喝。作為丈夫,我想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。然而,成昆對此卻毫無反應,甚至從不過問我在酒吧裡接觸多少男人。他的這種態度讓我百思不解,難道這是出於信任?
這麼多年我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、他的沉悶,但我還是常會感到陣陣徹骨的心寒。有次我到他單位推自行車,車子擠在裡面出不來,任憑我費盡力氣生拉硬拽,他在旁邊看著都不伸手幫我。每天晚上,我喝得滿身酒氣地歸來,還經常吐,他連杯水都沒給我倒過,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,還說:“我喝那麼多都沒事,你也沒事!”
我不奢望他的憐香惜玉,只是作為一個女人,在那樣的環境裡忍辱負重,回到家得不到一點溫暖,哪怕趴到他的肩上痛痛快快哭一場,我的心都會暢快一些。
成昆不顧我的阻攔,執意要離開杭州。他走後,我仿佛被遺棄一般孤獨無助,晚上我神思恍惚地走進酒吧,早上帶一身疲倦回家,整整一個月,我如夜貓子一般蟄伏在酒吧的角落裡,連陽光都見不到。遭人欺辱了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我想孩子,想父母,想家,幹這種工作又不敢跟家人說,我是多麼盼望成昆能說句大話:“別幹了,回家吧,我養你!”可是他連一句話都沒有。
後來,還是婆婆打來電話,要我回家割麥子。我才終於有了回家的理由!
結婚9年,除了做愛,我幾乎就感受不到他的愛!這種貌合神離的婚姻,對我是一種折磨,一種摧殘。寂寞中我學會了抽煙,也習慣了在夜深人靜時點燃一支煙,在明明滅滅中把無盡的感傷化為灰燼,那夜,我一連抽了七根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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